“周疤这个废物!”
赵三终于按捺不住,猛地将碗砸在桌上,茶水泼了满桌,溅湿了摊开的账本。
“我让他去追张家那三百两赌债,顺便摸清楚戚萝在三圣巷的住处——结果呢?他不仅没把债要回来,还把张家夫人的肚子玩破了!那女人怀着身孕,一尸两命,他是瞎了眼没看见?!”
他越说越气,一脚踹翻旁边的矮凳,凳子腿撞在青砖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惊得门外守着的汉子都顿了顿脚。
“更蠢的是绣娘一事!汴京城翻个墙都能遇上当官的三大姑六姨婆,还没调查清楚底细,他就敢拔刀杀人!那绣娘可是府尹远房家的侄女,现在倒好,被官差抓了现行,公堂上全招了!”
赵三喘着粗气,伸手抓起桌上的账本,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还有张家那老东西!昨天带着人堵在赌坊门口,砸了我两盏灯笼,喊着要‘为妻报仇’,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了!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后怕又带着几分庆幸。
“幸好那老东西本就不待见他正妻,外面养着三四个小妾,我塞了五百两银子过去,又许了他往后赌债减半,才把人打发走。”
可话音刚落,他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但你看他那架势!收银子时眼睛都亮了,走的时候却撂下话,说‘这事没完’——我看他是拿了钱还想咬着不放,往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闹,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事敲我竹杠!”
冯掌柜等他发泄完,才缓缓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凝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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