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不是旁人,正是宋修。
他今日休沐,未着官袍,只一件素色襕衫,更显身姿清挺。
手中提着一包刚出炉的核桃酥,目光先落在戚萝沾满茯苓粉的手指上,继而看向她沉静的面容,眼底的忧色才稍稍褪去些许。
“看来是无恙。”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。
“劳公子挂心,虚惊一场。”戚萝起身净手,请他入院坐下,又沏了杯清茶。
阿桃乖巧地递上核桃酥,便借口去灶上看药,避回了屋内。
宋修并未过多寒暄,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郡主出手,暂时压住了明面上的风波。冯敬堂近来称病,闭门不出,其名下产业也收敛了许多。”
他指尖沾了茶水,在石桌上写下“赵三”二字。
“但此人,恐不会善罢甘休。赌坊近日多了几个陌生面孔,似是北边来的亡命徒,阿呆蹲守了几日,只探得他们与赵三密谈数次,内容不详。”
水迹很快蒸发,字迹消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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