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采波这才松了口气,笑着说:“有你这个熟人在,我心里也安定些。”
哪怕她俩只是见过一次,到底情分不一样。
这可是她在南衙左武卫唯一的人脉。
王玉耶端着酒杯,轻轻晃了晃杯中酒液,笑道:“说来,我也是第一次登孙家的门。”两家过往少有交集。
顾采波悄悄垂下了眼帘,她倒是去过孙家几次,毕竟孙家在长安与江南旧族往来密切,靠着这层关系,她也曾跟着家中长辈去过两回。
可她心里清楚,等到大婚那日,王玉耶能在大厅有个座,她大概率只能待在偏厅,和其他身份稍逊的女眷挤在一起。
顾采波攥了攥帕子,小声道:“我就怕南北婚俗不一,闹出乱子来。”
王玉耶放下酒杯,耐心解释,“入乡随俗,这场婚礼全依长安的规矩。”
说着,她打量着顾采波眼底的忐忑,又追问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?”
顾采波犹豫了一下,还是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:“我听闻新妇娘家‘不俗’,孙家寻了几位江南士族子弟出任傧相,首选的都是特格健壮的……”
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其中有我娘家的兄弟,我这心里总悬着。”怕兄弟迎亲时挨打。
之前的是非恩怨,外人难以评价对错,但武家、窦家用实际行动表明,他们真的会掀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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