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日,无论新郎还是宾相,都特意找了人打听长安婚俗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听人说下婿、催妆,不过是听个新鲜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要亲身参与,才知道其中的门道和风险,“吃过猪肉”和“亲身分猪肉”的体验感,完全是两码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阳华一想起下婿的环节,就觉得后背发凉,忍不住问道:“下婿不会真打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北婚俗差异最大的地方就这儿,江南婚礼从头到尾都其乐融融,哪有这么明晃晃给女婿下马威的环节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他们打听来的消息,下婿时真打出事的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是娘家人一时没收住手,失手伤了新郎;有的是亲戚里存了坏心,借着下婿故意刁难,把人打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关人身安全,孙安丰哪能不在意!他自小养尊处优,根本不经打。

        搓了搓手,语气带着几分忐忑,“还能怎么办?大方点,金瓜子别攥在手里舍不得给,只要给够了,他们总不至于真下狠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阳华想了想,又出了个主意:“要不……你在喜服里头穿件软甲?这样就算挨打,也能少受点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决了这个馊主意,“那声音还能听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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