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华清微微俯身,神情专注,手里的刷子悬在孙安丰眉梢上方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僵着身子坐在那里,后背挺得笔直,连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动一下就打乱靳华清的手劲,把眉毛画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感受着大腿上的重量,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,压低声音道:“你就不能扎马步吗?坐我腿上,多别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靳华清在孙安丰眉梢处细细勾画着,回道:“昨儿值夜到后半夜,腿软得很,不想扎马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还不忘“威胁”了一句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,“你放尊重点,现在你的脸面可全在我手上。要是手一抖,画成八字眉,或是胭脂涂成猴屁股,今日这新郎官可就成长安笑柄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一听这话,立刻不敢动了,只能像块木头似的僵坐着,任由靳华清在他脸上摆弄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里暗自嘀咕,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让婢女画呢!虽说手艺生涩,可至少不用遭这份“坐大腿”的罪,还得提心吊胆怕被画成丑八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改妆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        旁人还在为靳华清坐孙安丰大腿的场景震惊时,他已经三下五除二补好了妆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安丰两颊轻扫了层淡粉腮红,把原先的淡红唇脂换成了更明艳些的朱红色,还在眉尾处多添了几笔,让眉形更显英气,最后又取了点散粉轻轻拍在他脸上定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孙家的妆品置办得不算齐全,少了阴影和高光。不过就算有,靳华清也不会往孙安丰脸上用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要照顾长安百姓的审美,这里可不流行什么刀削一般地下颌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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