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家的家教是牲口了些,但还不到如此冷酷的地步。冯睿晋不禁思量,当初父兄对冯睿达的教导,究竟哪里出了岔子?

        他默认冯昊慨和李弘业可以来观刑,是因为他们继承爵位,是可以顶门立户的大孩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昊麟多大,他才刚刚五岁!难道不怕他乍见血腥丢了魂?

        这幸好是亲爹,换做后爹,王玉耶非得当场送人往生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刽子手全是膀大腰圆的壮汉,赤着胳膊,朝掌心狠狠吐了口唾沫,拎起那寒光凛冽的大刀,在磨刀石上霍霍作响。刀刃与石头的每一次接触,都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,仿佛要将这压抑的空气撕裂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排的看客们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耳朵,眼中闪烁着既恐惧又好奇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声铜锣巨响,将沉闷的空气瞬间撕裂,宣告着行刑时刻的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囚犯被拖出来时,双腿早已发软,几乎无法站立,只能由衙役架着,踉跄着走向刑台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人大概是吓破了胆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裤脚湿了一片,引得人群里一阵哄笑。那是一种残忍而冷漠的笑声,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抬头望了一眼皇城的方向,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只是嘴唇微微蠕动,仿佛在咒骂,又仿佛在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监斩官冷冷地将手中的签子扔在地上,声音冰冷而决绝,“时辰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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