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和儿伸手轻轻抚摸着发鬓,语调温柔,“我幼时似乎也有这么一辆鸠车,还是铜制的,回头找出来给宝檀奴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以为宝檀奴是看上了小车车,实则是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宝檀奴突然跑回来,小手指着队伍里那个挥舞柳枝的孩子,眼睛亮晶晶的,“要!要那个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上了人家手里的树枝子,想做个光荣的赶车人。先前在营里看士兵骑马、驾车,赶车人都是这么挥舞鞭子,催促马匹前进的,她记得清楚着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吴越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,“后院有柳树,去折一枝来,要鲜翠些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护卫领命而去。至于他如何在一株大柳树中精挑细选,折下那枝最合心意的鲜翠柳枝,便不必细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,正在李君璠雅间里躲羞的段晓棠接到伙计报信,只剩一脸迷惑。

        冯睿达说出来她的心声,“他来干什么?”连《碧玉歌》都听不明白的主儿,难道会对文会感兴趣?

        李君璠不动声色地推开雅间门,到走廊上望了一眼,转回头同两人点了点头,确认是吴越本人无误。好在瞧着是携内眷前来,显然是私人行程,他们倒不必上赶着去拜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表兄弟俩能躲,段晓棠作为主人家,却不能不现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冯睿达往楼梯方向张望一眼,忽然咧嘴一笑,“有人去了。”那口气,活像看着谁踏入了早就挖好的陷阱,带着点幸灾乐祸的促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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