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伯常也眨了眨眼,对视道:“族长没跟你说吗?监察司安保队有一个,暗中给我传过消息,不过我不知道是谁。”
曹景延心道果然,估计除了当差的,还有散修混迹在坊市,又问:“伯常爷爷,像你这般潜伏在外的族人大概有多少?”
季伯常摇头道:“具体不清楚,肯定不多,应该都安排在大城客卿府或者坊市,都是很小的时候送出去做散修了,彼此也没联系。”
说着,他灌了口酒水,盯着突然道:“景延小老弟,三年又快到了,我何时能回归家族?”
曹景延看着他的眼睛,嘴巴张了张,不知如何回应。
季伯常抿了抿唇,又倒了杯酒灌下,苦笑一声,神色故作轻松道:“哎~我太难了!算了,与你说你也体会不了。”
三壶酒很快喝完。
曹景延将顾玉颖送的‘兰芝酿’拿了出来,给他满上,道:“我能想象得到,也能理解,整日以不同的面孔应对不同的人。
不能信任任何人,不敢喜欢别人,别人喜欢也只能拒绝,不能真心交朋友,刚处出感情的朋友随时可能出卖。
时时刻刻提心吊胆,承受心理上的煎熬,没有安全感,没有说心里话的人,连睡觉都不敢深睡,不能说梦话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……”
季伯常怔住,捏着杯子的手悬在半空,一时都怀疑对方和自己一样,做过卧底奸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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