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婴走了,但章台宫的嬴政却是严肃着脸,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更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刚才子婴将他怼得插不上口,他也没有大发雷霆的意思,就这样坐着,阴沉着脸也透着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婴说他无情残暴,他真的如此吗?难道严苛的统治就错了吗?赋役乃国之根本,如没有赋税,国必将受欺辱,任人践踏;如无徭役,长城将无法成为匈奴的天堑,迟早让匈奴越界而来;如无思想专制,六国余孽必会乘风破浪,蛊惑黎民,危及大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都是为了大秦着想,他如何残暴了,大秦又如何是暴秦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心很乱,曾一度撕咬着身体,让他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别人不理解他,为何视为珍宝的皇孙也不理解他。他需要的是大秦万世,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万世,才能长存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禁地,他拿出了镜子,放于眼前照着,照着,竟有几分自我怜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正是知道商朝和周朝的兴和衰,才抛弃分封制,实行郡县制;他正是知道纣王的不听劝言,才善用朝臣;他正是知道周幽王的荒诞,才励精图治,为国为民兢兢业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做错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