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爻年刚在车里眯了会,头有点晕。
他按了按太阳穴,余光扫向窗外狼吞虎咽地啃馕饼的女人,有些怀疑她这么吞下去会不会卡喉咙。
徐青慈赶时间,她做什么都急急忙忙的,巴掌大的馕饼本来应该配着牛奶或者水一起吃的,她却打干硬生生地吞了下去。
喉咙当然觉得干巴,但是她肚子至少填饱了,还不用担心喝太多水上厕所频繁。
吃完馕饼,徐青慈拍拍身上的尘土,拿起地上的剪刀,准备继续去干活。
沈爻年见她又要钻进地里,连忙出声叫住她:“你等等。”
徐青慈一愣,扭过头,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里的男人,警惕地问:“干嘛?”
沈爻年看出她的防备,扯了扯嘴角,出声:“合同都没签,你不怕我反悔?”
徐青慈眼珠子一转,立马明白沈爻年是在威胁她。
她要是一直这么干白活儿,有可能最后沈爻年出尔反尔不让她管地了。
虽然那年代什么合同、法律文件,很多人压根儿不在意,但是想到沈爻年这个人一向很阴,徐青慈不敢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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