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铁山转过身,看向惊魂未定的周司业。两人同样面无土色,不由大眼瞪小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、荒谬和深深的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为两声沉重的叹息:“唉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切尽在不言中,所有的谋划、期待、以及恐惧,都在这一声长叹里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严铁山无力地挥挥手,声音疲惫又沙哑:“周大人,今日——唉,对不住了。这大雁和礼物都请带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铭也是满脸苦涩,连连摆手:“应当的,是下官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厅堂右墙边,那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抬箱笼,都盖着大红绸布。那显然是严府早已备下,准备回给状元郎的纳采回礼。如今,却显得讽刺又可惜,再也送不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方才那番纳采应答,自然是不作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一片死寂和颓丧之中,忽听得丫鬟一声惊呼:“姑娘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闻声望去,就见严令蘅身体猛地一软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她双眸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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