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正在送酒的就是白矾楼的小厮,白矾楼也就是樊楼,据说樊楼原本是卖白矾的,也有说原来主人家是做贩卖白矾生意的,总之,老一辈汴京人都爱这么喊樊楼,好透点与众不同的骄矜,以此证明见多识广,是地地道道的汴京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白矾楼跑腿的小厮见卢闰闰看他,忙点头扯笑,笑容尽显讨好和善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卢闰闰瞥开眼睛,面无表情颔首了下,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她刻薄瞧不起人,做厨娘少不得同外人打交道,生疏些才不容易落人口实,而且接触的人杂,脾气越不好,人越计较,才越不容易遭欺软怕硬的人欺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都是她娘耳提面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卢闰闰才不会自诩上辈子活过一回,就高高在上的看不起这个时代的一切规则。事实证明,她娘说的都是圭臬良言,自从她学会冷脸看一切,巷子里的小娘子小郎君没一个敢轻易招惹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凭陈妈妈护短蛮横的威名,附近几个巷子本就没有小娘子小郎君敢欺负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卢闰闰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走到后罩房,这里又有一道门,守门的是两个身形粗壮敦实的婆子。她们俩查人就严得多,像前边送菜推车的人,菜就被挑三拣四,不得不私下偷偷塞了点钱给她们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一个应也是外头请来的人,显然是刚出来做活没几日的小娘子,被刁难以后,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轮到卢闰闰的时候,要好一些,她穿衣打扮就有别于一般的市井人家的小娘子,板着脸,人又窈窕白皙,顿时显出些富贵人家厨娘的不俗气质,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招惹。

        见那膀大腰粗的婆子面露踌躇,恐怕还是想要趁机要点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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