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走了。”
“嗜血虫,混了枯草蚕?嗯……还有些什么……作死到这地步的人确实少见。”
桑先生盯着白翊片刻,忽而轻笑,转头对着千叶道:“既然如此多人都不愿意叫我得到你的血肉,那么我便退一步。”
他轻轻一拍掌,与那愉悦的声线相对应的,是几堪称恐怖的话语:“既然有现成的蛊体,那么以此为棋局,你我斗一场蛊——奇凤蛊女究竟是如何模样,还有比斗蛊更能显示出手段的方式么?”
此言一出,不仅是白翊与她身侧的人,连无干系的人都是心头一寒,遍体凉意。
直面这目光的人尤其觉得可怖,原来叫谢星纬那等忌惮的医圣便是这样的吗?
眼神中的见猎心喜,仅仅是觉得疑难杂症十分有趣,而不是出于治病救人的目的。
芝兰玉树的公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,有着神仙般的风貌,可是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到作为医者的仁慈——没有悲天悯人也就罢了,他的眼里或许连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,人与物在他眼中毫无区别,一应的漠然,一应的无视。
“开、开什么玩笑?!”
白翊浑身都在发抖,她感觉自己的意志又慢慢游散开去,说不清是自己本身的恐惧,还是说身上那无处不在的虫子在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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