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门多竹,这个院子当然也栽种着很多竹子,参差次第的苦竹略高过墙头,并不茂密,枝桠与枝桠留着一定的空间,间或夹杂着几株娇弱的槭树,大约与竹子混生久了,枝干也带上了曼婉多情的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院正中,穿戴唐门门派制式衣饰,长发高高束成马尾,深蓝的劲装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极为干净利落,手按着腰间刀柄蓄势待发的模样更可谓英姿飒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极美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第一眼看过去,看到的并不是她的武器,而是她的手,纤柔细腻如葱白般的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 习刀剑者手上多厚茧薄茧,但她的手却纤素白嫩得如同娇小姐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气质如刀锋般锐利冷肃的人,偏偏叫你感觉到一种神奇的柔软——就像她的面貌并无多少亮点,只能说是清秀,可清秀中还蕴藏着极为熨帖的温和娴淑,这就叫她的颜容有一种矛盾的越看越吸引人的特质。

        檐下挂着一排竹制的风铃,大大小小,做工比较粗糙,倒像是孩童的玩具一般,风吹过,风铃连绵敲击,发出一串低哑又沉闷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孩蹲在檐下,一人手里抓了一架机关匣,地上散落着无数机关暗器的零件,正在嘻嘻哈哈互相打闹。

        洛寒山没有注意那两个小孩,也没瞧见窗格的内室中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,他立在门口片刻,全副注意都在院中的女人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他慢慢抓起了自己腰间的长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受到了唐闻秀的战意,同样对她的武功十分感兴趣,于是坦然接收了这一份战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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