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抵达南方小镇时,天色正灰。
雨丝斜织,像一张未完成的网,悬在半空,迟迟不肯落下。你眼能背着空木盒走下站台,脚底踩着湿漉漉的水泥地,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回响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叶混合的气息,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多年,只等一个外来者打破沉默。
手机震动,老陈发来最后一条定位:**废弃小学,后山秋千架,白裙仍在。**
他没有犹豫,径直穿过镇中心那条狭窄的老街。两旁房屋低矮破败,墙皮剥落,窗框歪斜。几个老人坐在屋檐下打牌,目光追随着他走过,眼神空洞,如同看一具行走的影子。没人说话,也没人阻拦。这个镇子早已习惯了遗忘??火灾、死亡、失踪,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,三天便被新的流言覆盖。
翻过一道塌陷的围墙,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焦黑废墟。教学楼只剩骨架,钢筋裸露如兽骨,屋顶坍塌成巨大的缺口,露出灰蒙蒙的天空。唯有中央操场上的秋千架完好无损,漆色斑驳却笔直挺立,像一座墓碑般伫立在荒芜之中。
那条白裙就挂在链条上,随风轻轻摆动。
纯白,无瑕,像是从未沾染尘世。裙摆下垂着一块小木牌,刻着一行娟秀字迹:
>“第七个名字,等你亲笔写下。”
你眼能走近,伸手触碰链条。冰凉刺骨,竟带着一丝脉搏般的震颤。他闭眼凝神,低声念咒:
>“魂引归位,见其所藏。”
刹那间,风止,雨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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