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先生继续说:“这细皮嫩肉身娇体贵的,年纪又这样小,别说在咱们这当官治理整个县,就是来做客,也待不了几日。且等着瞧吧,要不了多久,他怕是就辞官回家当公子哥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到了这县里头当官,和他在京城抄抄写写做学问可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京城翰林院都没呆住,被发配到了这里,更是完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令月笑,“那看来,范先生您看相是真不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范先生自是不服气,“我就是自信看相准,才敢这样说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令月:“他来之前岂能不知乐溪是穷乡僻壤?但他还是拿着上任文书过来了,没有直接回家去,那说明他是想好了才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范先生:“年轻人,想和做是两码事。他知乐溪县穷,不见得知道其中的黑。他不过就是年纪轻轻考得功名入了翰林院,自负大才,结果一朝被贬,心里难以接受,对自己的前程仕途不能立时死心认命,还抱一丝希望,因而才会过来。到了这里,日子不如京城好过,也不如他家里好过,年轻不知深浅,任上办事再重重受阻,希望灭尽,认清现实是迟早的事。到时认了命,必然辞官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令月笑,“那我们等着看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范先生没任何兴趣,摇摇头笑,“年轻人,你也会知道,没什么可看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【本章阅读完毕,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;http://www.greatnewbooks.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