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小厮一边摇头,一边腹诽,冷不丁瞧见有人从背後过来,连忙回头行礼,“许公子。下雨了,小的为您准备马车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雨点子不小,却也不密,许承锦探头看了看,说了句“不必了”,随口又问道,“这大晚上的还有人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已经一只脚跨出去准备牵马的小厮闻言,脚下一顿,指了指方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,努努嘴,“哦不是,就是个打听人的,打听什麽……慕容、慕容少柔……盛京里也未曾听过什麽慕容家,听口音也是个外乡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?许承锦皱了皱眉头,摆摆手让小厮牵马去了,而後才转向那个方向。只是,夜sE深浓的街道里除了一两片悠悠然落下的h叶,什麽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容……盛京城里的确是未曾听过这个姓氏,但若是记得没错,元戈那位过世的母亲便是复姓慕容。只是知玄山距离此处尚有十几日的路程,慕容又是大姓,许承锦便也未曾多想,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,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宋闻渊的最後的那些话,心事重重的,便也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缓缓出现的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淅淅沥沥的雨,格外地有耐心,下了一整夜也没见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闻渊说到做到,元戈醒来就见着守在院中的监书,一身黑sE劲装,木着脸站在门口,脊背挺得很直,脸sE异常的苍白,沾了些许水珠,见着元戈,微微行礼,才道,“少夫人,属下回来了。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虚弱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戈走到她跟前,见她下意识後退了半步,探向她脉搏的手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,随口问了句,“事情办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监书低头应道,“让少夫人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戈索X收了手背在身後,也不去看她,只兀自低着头碾着脚尖,懒洋洋说道,“昨日我t0NGfU君说过了,你如今既在我身边当差,他便是要借你一用,也得先经过我点头同意。所以,往後别那麽老实听话,他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,领着一份月钱,g了两份差事,岂不亏大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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