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大婚,温家压根儿没人去,就去了个拾音,至於外头传言早不知变了多少版本,但都口说无凭,还不是由着她说什麽就是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宋闻渊淡声配合,“的确如此,老夫人。此事的确是晚辈的疏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夫人终於给了宋闻渊今日的第一个眼神。慈眉善目的老人,含着笑意看过去的眼神明显和看着元戈的眼神不同,笑还是笑着的,只多了几分客套和疏离,微微颔首招呼道,“宋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称呼老夫人,一个称呼宋大人,带着彼此心照不宣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她知道所谓“不小心落水”没有半点可信度,但双方都接受了这个说法,这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丫头之前像是被人下了降头,疯了似的要嫁给二皇子,不惜寻Si觅活,怎麽说、怎麽劝、怎麽哄都没用,她这身老骨头都跟着折了多少年的寿数哟!如今孙nV婿还能陪着一道回门,已是极好。如此想着,只点头拍着元戈的手,後怕似的喃喃,“好、好……有惊无险、有惊无险……往後可不能这般了,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……孙nV儿晓得。”元戈歪着脑袋靠着老夫人的肩膀撒娇,见着门口背着手站着的中年男子,微微站直了身子,低声唤道,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门口的男人,一张不苟言笑的国字脸,一身藏青长袍半点褶皱也无,一头长发用金簪固着,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见板正规矩的X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当朝户部尚书温长龄,陛下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、大尧帝国的钱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门口,沉着声音低低应了声“嗯”,视线将元戈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,才看向元戈身边的宋闻渊,拱拱手,按着朝堂上的规矩行了个礼,“宋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闻渊遂回礼,“温尚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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