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世叔挂心,能得这一道【拜煌】乃是小侄侥幸,白道行微浅,天资愚钝,乡野出身,不堪大用,岂敢奢求大道,但能筑基,此生无憾。”
“哈哈哈,贤弟你这话说的,过於见外了!”沈求欢拍着道白的肩膀,称兄道弟,好似两人很熟一样,“修道者哪有不争的?踏上了这条路,便是不进则退,不争是不行的,更何况你修离位yAn气,离位正是主争的!你休要多想,愚兄是真心与贤弟一见如故,想要帮衬帮衬,你我两家情谊,何须见外呢?”
他朝着陈求法一拱手,话锋一转:
“当年求法世伯的那一枚筑基丹正是我家老祖帮忙置办来的。下菰郡皆知,一郡之中只有我家翠屏山主千炼公能炼制筑基丹,而千炼公与我老祖相交莫逆,君谋老前辈正是托了我家老祖得来的这一枚筑基丹。
你我两家情谊,非是别家可b,贤弟莫要拘束见外,你我虽然初见,但却是亲兄弟一般的谊好,有难处的,只管说与哥哥听便是,但凡帮得上的,我一定不遗余力,便是力不能及,上头还有去傲老祖呢!”
沈求欢说得天花乱坠,陈求法听得汗流浃背。筑基失败,给家里浪费了一枚筑基丹是他二十多年都无法释怀的痛,沈求欢说得轻松,好似当年沈去傲给陈家帮了多大的忙一般,可实际上一个子都没少拿,为了这一枚丹药,家里掏空了几十年的积蓄。
眼下听沈求欢夸夸其谈,陈求法心里更是自责,哪里能去戳穿他的话,要是真说道起来,岂不是要他把当年的心中痛一一用刀剜出来给侄儿看?
“沈公和世叔的恩情,我家上下无不感念,但正是因此,才不好再劳烦世叔,若是再让沈公耗费人情脸面帮我家争取筑基丹,那可就是我陈家不识好歹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内心还在懊悔自责的陈求法微微一怔,诧异瞧了道白一眼。这个侄子,不仅和老祖容貌相像,连老谋深算也学到了几分,这话颇有刚刚陈君谋的风采,一句“沈公”,一句“世叔”,态度模棱两可,又叫人捉不住话柄。
沈求欢也感受到了陈道白的棘手,这人年纪b自己还小,却这样的城府深厚、谨慎老成,而且见地清晰,头脑明白,端是个装糊涂的高手。自己刚才那些话,一般的少年人早该动心了,可道白就是滴水不漏,说了半天,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,全是搪塞,偏偏又挑不出碴,真真是难对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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