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都不敢抬,“道仵作过奖了,是二郎君给我起的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辜负陈二郎的一片心意。”道一在一堆棍bAng中挑挑捡捡,最後挑了一根,拿在手中,“走吧,想必寺卿他们等不及了。”
三更见她拿的那根木棍,头埋得更低了,连连应是。
等他们重返冰房子时,陈夷之已经以一人之力,将五个院的人都拖到了一起。
王玄之正在审问他们。
道一将木棍高举递过去,“寺卿,我取了一根证物过来,其余的都在柴房里,没有一根棍bAng是无辜的。”在场没有一个人的手是乾净的。
王玄之接过那根木棍,是大杖,上面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。他将木棍竖在地上,轻轻的一声响,如巨石落湖激起千层浪,又如钟磬层层音波入心。
“杀Si主家,这事儿是谁的主意。”
王玄之盯着诗院里先前那个下令,让众人反抗他们,要动手将他们留在此地的下人。
若是他没猜错,这几人应当也是与他们一样,都是突然到来,看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下人,下人为了保命,这才起了灭口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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