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妩原不信佛,只她如今已是重来之身,遂当即翻开竹签,垂视过去,却见上头空无一墨。
“怎么是空白的?”霁蓝接过来反复端详了好几遍,很是疑惑,“莫不是这小僧在耍人。”
无字,既是一切皆为可能。
程妩敛目,眸色波动,持起矮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,明白了期间含义。
因着赶了半程山路,用罢素膳后,程妩便歇了下来。
待她缓醒,外头暮色渐临,喧闹纷杂的声响频频从前端侵来。
霁蓝见她转明,才兴奋启口,“姑娘,前院的庙戏开始了,听说还有变脸耍杂技的呢。”
程妩看出她的小心思,“你想去看,只管去便是,何故等我。”
“那不成,姑娘孤身呆在此处奴婢不放心。”霁蓝见她起身,连忙过来搀扶。
“那一起去瞧瞧吧。”程妩虽早已过了起玩兴的年纪,却也不忍泼她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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