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想,程漪等人也一样,待她反应过来,行至右侧,就只余末尾那靠陆昭远最近的位置还空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妩无法,只好坐过去,因着动作,插在发间的步摇轻轻晃动,频频擦着她白皙莹润的耳垂。

        上首老太太见几个孙女皆坐去右端,心下了然,遂敷衍尽完长辈关怀义务后,便调转视线,瞥向好似混在仆从堆里的陆昭远,问:“这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本意是转移话头,加之陆昭远立在那处实在打眼,容不得人忽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太太恕罪,我竟忘了这茬。”妇人连忙告罪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太太眼睑下压,一时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妇人迎着她的目光,也不畏惧,只道:“老太太,去岁年节送礼时,我们便给宏茂哥去了信,想让延儿来程家族学就读,宏茂哥那边也满口应承下来,遂趁着眼下侄女被寻回的大喜事,我便想着让他留在金陵,只延儿这孩子自小便没离开过我,虽有老太太照拂着,我也唯恐叨扰,加之我听说二房的哥儿去了京都,府上只余几个妹妹,无人给他作伴,故擅自做主,寻了个底子清白,又和咱们程家祖上有些渊源的孩子来,同他一道入学。这事我们动身前也使了信出来,还让这孩子寻个机会来府拜会,只是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差池,那信似是未递出去,如此,我只好今天带他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老太太聆耳完后,也摸清了她这次过来的目的,只瀛洲这脉惯来与他们来往不算密切,加之这又是个侄女,她的儿子已非本家人,遂这次纳谱,程家并未邀请他们,“这事我做不得主,得等你们兄长回府后商议。”毕竟程家族学在金陵一带赫赫有名,历年名额有限,也不是谁都能进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语毕,她又道:“你说这孩子跟我们程家有些渊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”妇人补充:“他祖上原也是仕宦门第,太姥爷曾和程家太爷有同窗之谊,还是永始年间的二甲进士,只后来没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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