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季氏想与刚回府的程漪亲近,又要忙于安顿她的住处,无暇顾及敷衍程妩,便以让程妩安心养病为由,免了她几日的请安。
程妩也因此得了几许清闲,直到十五这日,经霁蓝提醒,她才记起来已到了要去松寿院问安的日子。
除此前养在松寿院的程淑例外,程府规定每逢初一,十五,各房小辈们便要齐聚松寿院陪同祖母一齐用罢早膳,并训完话方才能归。
遂程妩卯正时便起身整备。抵达松寿院时,鎏光适巧映在程府一惯庄严肃穆的碧瓦朱甍上,呈现出虚幻的和洽。
她甫一跨过院门,便瞧见原本宽敞亮堂的廊下空地上立满了人,且大多数都是年岁稍轻的姑娘,打眼扫去,为首领头那人正是季氏房里的曾嬷嬷,此时她恰与另一名程妩不认的婆子在搭话,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大门处。
“母亲。”程妩还未作何反应,伴在身后的月黛便无所顾忌地越过她,上前找曾嬷嬷攀谈去了。
曾嬷嬷见着月黛,又斜睨了眼程妩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程妩和曾嬷嬷对视着,很快便神色如常地挪开视线,只身侧的霁蓝不自觉地跺了跺脚,在青石板上发出微弱的响动。
“无妨,你且随我进去。”程妩收拢手掌交叠在前,挺直背脊,稳步拾级。谁知她刚朝打帘迎候的嬷嬷颔首示意,余光就穿过人群,擒住了一抹至死难忘的身影。
只短短一个模糊的照面,冰冷的寒意便覆上程妩的身躯,她紧锁着那处,眼底暗流翻涌。
“姑娘,怎么了?”饶是看不清程妩神色的霁蓝,此刻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。
很快,这边的动静引得了曾嬷嬷的注意,她蓦地回身,朝程妩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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