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的蚊子真的很嚣张,两个多小时下来,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,已经被叮了不少红色小鼓包,痒得很。
顾芳白皱眉将手里的死蚊子丢掉,胡乱挠了几下后,不敢再杵在原地,前后摆着手臂走动起来,顺便打量四周打发时间。
就在她停驻在月台前,看着墨迹已然洇开的残留标语时,一道沉闷又悠长的汽笛声响起。
整个火车站沉寂一瞬后,立马又喧嚣了起来:
“火车到站了!”
“这次晚了一个多小时啊。”
“到了,到了,我已经瞧见蒸汽机头喷出来的白雾了。”
“总算来了,再不来我就得回去上班了。”
“小伙子也是来接人的吧...”
“......”
随着嘈杂声越来越重,往出站口挤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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