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这样一来,段氏案就再和她没有关系,在世人眼里,“段浔之妻南荛”就彻底死了。
她要答应吗?
南荛久久沉默。
监牢昏暗,壁灯将站立的几簇人影拉得细长,随着火光明灭跳动,影子亦飘若鬼影。
正常人在此处被关得久了,也许就会产生一种错觉,分不清自己和旁人,谁是人,谁是鬼。
眼前,男人垂袖静立,侧影清隽挺拔。
望之便令人会下意识想要信服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南荛忽然开口说。
裴淩微微抬眼,严詹也惊讶地看过来。
她垂睫望着脚下那一缕飘忽的影子,“大人给出的条件的确令人心动,只是,倘若民女信了大人,今日真的‘死了’,万一您日后食言,那时民女就算想做什么,也再无立场和身份去做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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