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段浔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尸骨无存,天人永隔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荛启程去洛阳的那日,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他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小屋,门庭寂寥,冷冷清清,好像深爱着她的少年从未存在过这个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年后的南荛,终究还是变得孤身一人、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些,她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,眼前的场景天旋地转,再也支撑不住,软软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裴淩正坐在廷尉衙署的大堂里饮茶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徹悻悻守在一侧,只觉头大,往日若是裴相亲自造访,怎么也得是个什么震惊朝野的大事,如今倒是没事儿就来他这儿坐坐、喝两口茶了,让他压力颇大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徹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严詹看出他此刻汗流浃背,不由得笑道:“王大人不必在此守着,去忙公务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徹面上讪笑,心里暗道:他倒也想,但裴相在这里,他哪敢真晾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内心正煎熬着,有人从外头匆匆进来,急忙道:“不好了,禀丞相,方才陆大人出来说,牢中那位娘子已经松口了,只是小的方才去查看,发现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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