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淩刚回府上不久,因吕之贺此次只是带着皇帝的意思私下走动,低调起见,便改走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淩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,吕之贺紧跟其后,二人边走边聊。

        谈及段氏案,吕之贺叹息道:“如今外头都在议论陛下将要废后之事,您也知道……杨贵人如今正得宠,一旦废后,后位必定要落在杨家头上,今日朝议丞相为了给大将军翻案,不惜得罪杨太傅,连奴才也忍不住替丞相担心,就怕您这样做会得不偿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有试探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对裴淩没有好处的事,他为何要做?总不能是忽然间良心发现吧?

        裴淩淡淡道:“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自然是要君分忧。难道陛下不愿看到这种结果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吕之贺滞了下,立马笑道:“是,是。陛下当初重用段纮大将军,可谓是全盘托付信任,如若大将军当真谋逆,最为心痛之人可是圣上,如若丞相当真能证实大将军是遭受诬陷,自然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淩听了,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梢。

        能不能证明段家清白,于如今朝堂局势也早已不重要,毕竟人死不能复活,连段纮的几个儿子都悉数葬身沙场,比起他们的身后清白,皇帝更忧心的是接下来该让何人接替段纮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朝堂所用之人甚少,能与裴淩对抗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吕之贺说完以后,久久等不到裴淩开口,眼看又要冷场,忙思索着又开口道:“还有个可疑之处,如若大将军清白,那先前指控大将军的罪证又是从何而来?这中间是否有人在暗中操控?如若没有,为何廷尉先前并未查明,而是在那个‘女证人’出现以后才查出蹊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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