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放下墨锭,去边上倒了一杯热茶,双手捧着递过来。
        裴淩笔尖顿住,抬起漆黑的双眸,视线落在她略显忐忑的脸上。
        “说了不必你伺候,你不是奴婢,不必做这些杂事。”他垂眸叹息,接过茶盏,搁在一边,“茶水滚烫,别烫着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她踌躇道:“我……反正也无事可做。”
        裴淩目光暗沉,仔细观察她的脸,她面容瓷白,眼睫低垂,唇瓣轻轻抿着,似乎很不安。
        或许她这几日意识到自己孤独无依、想再寻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作为依靠,又或者,是经此一逃后发觉裴淩对她有意,便选择了认命。
        无论是哪种,都说明她会更接受在他身边。
        裴淩一想到此,心底便犹如石落湖底,激起阵阵涟漪。
        他怜惜她此刻的不安,也极其期待她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,他忍了这么久,终于可以放肆地告诉她,他们才是夫妻。
        只要冬至宫宴过去,这场自五年前便未曾停歇的寒冬,就该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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