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荛一直很清楚,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身为失忆之人,她看似漂泊无依,却绝不甘于随波逐流。
        谢明仪心中微震,见她话语如此坚决,比起那日刚知道真相时的恐惧无助,此刻更显得坦荡而从容。
        她沉默许久,再次对她拜道:“既然公主心意已决,奴婢便不再多言。于奴婢而言,只要公主平安,一切便也足够。但公主若还受限于裴淩,奴婢将来无论如何也还是会再来救公主。”
        南荛微微笑笑。
        由于外头危险未知,南荛让谢明仪先别轻举妄动,她先出去探探,吸引旁人注意,谢明仪再寻机逃走。
        南荛在身上揣好匕首,拿起狄钺的腰牌出去。
        有了腰牌,一切便畅通无阻许多。
        狄钺虽为羽林郎,但他和裴淩之间的关系比南荛想象中还要亲密,丞相府认识他腰牌的人不少。
        南荛生得清艳婉约,一眼望去楚楚可怜、弱柳扶风,端的是个柔弱至极的美人,无人能想到这腰牌是她从习武的狄钺手中硬抢来的。
        南荛一路疾行,至裴淩的书房外,再次如先前般出示狄钺的腰牌,但这次却被人拦下,“此处若无丞相手令,任何人都不许擅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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