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闭了闭眼,冷笑:“时隔四年,我才发觉,心慈手软当真要不得。”
姜容婵胸口起伏,气得半晌说不出话,邪火乱窜:“陛下是否还要我夸赞几句?”
她指着皇帝鼻尖,嘴唇颤抖,想问他当年是否真的弑君。
但不能,会害死舞阴。
“阿姐想问什么,我都知道,”少年握住她手指,仿佛一眼洞穿她心底波澜,垂下眼睫轻笑,“她说的疯话,我岂会不知?”
“父皇当年病到糊涂,疑心愈重,我侍疾时凡是汤药,他必要我亲尝过才肯入口。”
姜容婵眼睫颤抖,知晓此事,还是在行宫僻静角落听见父皇寝殿的宦官小声议论:“哪有让皇太子试药的道理,是药三分毒,何况太医下的猛药,这种差事稍微体面的宦官都不愿做。”
“我喝他的药,与他共处一室,闻同一炉香,阿姐,你告诉我,我要如何害他?”
少年清润嗓音落下,似风吹碎玉,神色也像碎了的玉。
“阿姐,舞阴说几句话,你便将我想得禽兽不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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