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你残害手足,他年史书青笔,必要记你暴虐无道。”
浓重腥气透过门扉,有人用头拼命撞着殿门,声音嘶哑。
“阿婵,阿婵,我妻刚有身孕,我求你保她一命——”
姜云翊捂住她耳朵,命人把渗进殿内的血迹清理干净。
齐王死后,他妻子一根白绫自缢。
整整四年,一千多个长夜,姜容婵总会梦见齐王兄满头满脸的鲜血。
“阿婵,你害了我。”
齐王兄像索命的厉鬼,一遍遍质问她。
姜容婵闭上眼,仿佛能闻见血气。
宫变前一夜,她都以为,姜云翊不至于半点情分都不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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