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已不知不觉围了好些流犯和骑马赶来的官兵,乐瑶这话一出,其他人都愣住了,连乐怀仁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,再次愕然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大侄女莫不是叫乌头丸毒坏了脑袋?乐怀仁皱眉盯着乐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觉着她自打被救回来后,便有些性情大变……不过,细想想也不算大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嫡兄前后有两任妻子,原配早逝,只留下乐瑶一女;后来续弦,又生养了两个女儿;或许是因从小无亲母教养,他这大侄女便养成了一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乐家大祸临头时,她便执意要随父流徙,还决绝地说宁死也不肯低头为奴,甚至偷制了乌头丸藏在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乐怀仁那时便觉得,她怕是已经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流徙千里与没入掖庭为奴,任谁都不会选前者吧?虽从士族贵女沦为官奴婢的确令人难以承受,一朝为奴,更是生死不由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,即便卑躬屈膝一辈子再难抬头,好歹还能多活些时日,好歹……还在长安啊!

        若运道好,熬到大赦说不定还能放为良人,难道活下去不比尊严更重要?

        在张五之前,也曾有解差对乐瑶有所垂涎、图谋不轨,但都被他兄长要么用私藏的银钱打发,要么拼着被狠打一顿护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乐怀仁早就因受兄长牵连,心中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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