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像是在对话,又像是在搏斗。

        后台,伯雪寻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。他终于明白了,吉他solo被替换成了这个——一段双人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用身体,演绎出了那段他曾经用尽全力弹奏出的、撕心裂肺的吉他旋律。

        舞台上的灯光也随之变幻,无数道白色的光线纵横交错,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,将两人困在其中。她们在光影中穿梭,时而被切割,时而融为一体。童瞳的舞蹈是外放的,是挣扎与反抗;而商颂则是内敛的,是痛苦的根源,是锈蚀本身。

        伯雪寻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看见了,看见了自己十七岁时,写下这首歌的那个雨夜。被误解,被背叛,被全世界抛弃。他以为自己坚不可摧,可当信任崩塌时,才知道骨头也会生锈,会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童瞳有一个滑跪后,站起来,背对着商颂,两人如同连体婴一般,用背部相互抵着,做出完全对称的动作。她们像是在与自己的影子搏斗,拉扯,试图摆脱束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双人舞的高潮,是两人同时的一个后仰。她们的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,仅靠着核心力量支撑着,长发垂落,像两道断裂的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她们猛地起身,分开,各自走向舞台的两端,在无边的黑暗里,用两段风格迥异却又相互呼应的solo,将那种割裂感与对抗感推向极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不是在跳舞,她们是在用身体嘶吼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鼓点回归到最初的节拍,她们也重新回到舞台中央。这一次,她们没有再对抗,而是并肩站着,手臂交错,做出完全一致的动作。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宣告,像是宣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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