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来想去,心头那点被激起的不甘和好胜心占了上风。她跟着下了楼。
陈不渡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廉价的白酒,瓶身上连标签都磨损得看不清。他斜睨了走下楼梯的莲一眼,晃了晃酒瓶:“喝吗?”
“喝。”莲回答得干脆,走过去拿起两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。
两人在堆满杂物的破旧小桌旁坐下。无声地倒酒,碰杯。辛辣劣质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灼烧感。莲小口啜饮着,眼神渐渐带上迷离的醉意,但心底一片清明。她今晚必须留在这里,但绝不能发生什么。不仅因为她的“两不”铁律,更因为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:还没上心就被轻易睡到的女人,又怎么会被爱上?她需要的是征服,是让他泥足深陷,无法自拔。
是的,她原本是这么笃定地计划着的。
但是。
陈不渡站了起来。
他很高,站起时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莲完全笼罩。他身上混杂着药油、劣质酒和一种属于男性的、原始的汗味与血腥气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绕过桌子,一步一步,缓慢而坚定地向她靠近。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颓废,而是凝聚着一种近乎兽性的专注和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悲伤?莲看不透。
莲完全可以避开。可以后退,可以站起身,可以用言语阻止。她的大脑在疯狂地发出警报。
可是她的身体,象是被钉在了那张破旧的椅子上。她的目光无法从他布满伤痕的胸膛上移开,无法忽视他靠近时带来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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