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周彻绕了远路,去东临老城区买了那家不开外送的手工云吞面。
他想或许一点熟悉的烟火气,能撬开她心门一道缝。
钥匙插进锁孔,转动。
“咔哒。”
门开的瞬间,一股浓稠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倾巢而出,狠狠灌入鼻腔。劣质烟草的焦臭,混着高度烈酒的辛辣,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呕吐物独有的酸腐气。
那气味沉闷、粘腻,死死堵在周彻喉口。
他动作一顿,面无表情地推开门。
客厅里窗帘紧闭,只拉开一道窄缝,漏进一丝惨白的天光。空气凝滞如死水,气味的源头清晰可见——昂贵的地毯上,威士忌与二锅头的空瓶倒在一起,烟灰缸早已堆成小山,烟蒂与灰烬失控地洒满一地,留下丑陋的焦痕。
混乱的中心,那张铺着柔软羊绒垫的摇椅里,蜷缩着商颂。
她瘦得脱了相,宽大的真丝睡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手腕与脚踝伶仃得仿佛一折就断。她歪头靠着椅背,脸朝着那道窗帘缝隙,像在眺望什么。
但那双眼睛是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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