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天,对他而言,亦是炼狱。
        商颂时而清醒,时而谵妄。她会对着空气惊恐尖叫,会抓住他的手哀求“别让商恂带我走”,会把他当成陌生人,抗拒一切靠近,会吐出所有食物,指控他“下毒”。
        祝余每天来扎针输液,看着他疯长的胡茬和爬满血丝的眼,不止一次摇头叹气:“周大少,除了当年,我可没见过你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。”
        此刻,商颂这句微弱却清醒的问话,像一道撕裂黑暗的光。
        周彻猛地起身,近乎是冲向厨房。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后,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回来,小心吹了吹,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。
        “喝点,小心烫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动作近乎虔诚。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香气拂过鼻尖,商颂抿了一小口。
        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,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。混沌的思绪被这口热汤撬开一丝缝隙。
        是了,从她病倒开始,好像一直是他守在旁边,笨拙地煮粥煲汤。
        那个前呼后拥,不可一世的周家少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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