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有违誓,商颂永远不会爱上周彻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死死盯着商颂骤然抬起的、写满震惊的脸,一字一顿,如同诅咒,也如同最卑微的祈求:

        “够吗?这是我这辈子…唯一所求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周彻会说出的话。那个游戏情场、倨傲不羁、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周家大少!她是从哪里…得出如此肤浅的认知?

        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商颂。她害怕了。害怕这场始于利用、掺杂着混乱情愫的“游戏”,对两人的影响早已超出了掌控。像两颗靠得太近的星辰,早已突破了洛希极限,超过即毁灭,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害怕自己身上那个可怕的人类通病——享受爱,却吝于付出;醉心于他人对自己痴恋不改的虚荣,骄傲于自己能够长久迷住别人的魅力,却从未真正平等地、勇敢地去回应过。奶奶的离世像一面镜子,照见了她灵魂深处的空洞和自私。江暨白的话在耳边回响:没有爱,是演不出好角色的,更是做不好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被遗忘在书本尘埃里的称呼,毫无预兆地冲破了理智的闸门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和试探,从她颤抖的唇间逸出:

        “…都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字落地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颂和周彻,两个人,都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称呼而彻底怔住。客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,和两人交错急促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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