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棠抬眸跟她对视,淡淡道:“殿下想多了吧。我从来没有恨过谁,是四殿下屡屡找我的麻烦,跟我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虽在大理寺的官署门口,却因康王在,前后十几步内都没有人上前,带刀的王府侍卫守在一边,官署中的小吏不敢凑上前去,竟清出来一大块安静说话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棠语声不高,萧延徽冷笑道:“我为什么跟你过不去,勿翦,你自己不知道吗?跟你总角之交的是我,跟你义结金兰的是我,我也是顾太师的学生,而废太女一个草包而已,也值得顾太师倾力教诲?还让你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续了一口气,声音沉下去:“让你亲自为那个酒囊饭袋写万寿贺表、写祝词?你看到了,就算顾太师再含辛茹苦,她也不过是个先天不足的蠢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得再多,最后一句却梗在喉咙里,无法倾吐。萧延徽真正想质问的是,凭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凭什么不选我,却要扶持一个不堪用的东西成为皇储?

        顾棠平静道:“我不过听从母亲吩咐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这句话就要走,再次被紧握手臂不放。萧延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别再扯这种狗屁借口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棠顿了一下,忽而反问她:“二殿下是真的先天不足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延徽瞳孔微缩,攥着她手臂衣物的指节缓缓收紧,依旧没有让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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