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没错,是审视。就像是审视一匹马值不值得买、一只狗值不值得养。林青禾将他从头审视到脚,没说什么,退后两步,收回了目光。
        李泉紧握着药。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有点窒息,同时也感到男人的战争悄无声息地开始了。他冥冥之中意识到,林青禾觉得他给顾棠提鞋都不配。
        李泉心中七上八下的,他拿了药差点转身就要走,最后才猛地想起来道谢:“顾大人……谢谢您总是这么好,我、我实在无以为报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越说越底气不足,最后扭头逃一样地快步走了。
        他一走,林青禾很诡异地松了口气。他听得都要应激了,因为曾经顾棠身边的人,好多都嘴上说着“无以为报”,脸上硬是写着“以身相许”。
        李泉离开,顾棠便拉禾卿进了室内。
        跟别人或许不该同处一室,但跟禾卿却没有这个顾忌。顾棠低声问他:“是不是太忙了?按理说,我是外女,不该向内宰和内侍长询问宫中儿郎的事务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的。”林青禾牵着她的手,近来焦急不已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,他道,“尚服局要给殿下做过节的三套礼服,忙得不可开交。不过司衣很爱重我,说我手艺很好,格外宽容……我给妻主做了一双冬鞋,还有一套新的巾栉。”
        巾栉是盥洗用具,也就是毛巾。顾棠穿过来之后,从小的一应近身之物,全是家中小侍、奴仆亲手做的,从来没有用过次等的市卖货。
        自从林青禾跟她后,这些事都是他操劳。如今情况不比从前,禾卿却还惦记着她用不惯粗糙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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