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芙一口气走进内室的拔步床才在床边坐下,一颗心跳得厉害。
她听到了萧瑀在次间门外的逗留,心慌意乱的,顾不上去猜他在想什么,趁人还在外面,罗芙左右看起眼前的拔步床来,借此转移注意力。
这是一张紫檀木打造的拔步床,黄昏新郎官与客人们都离开后,罗芙就仔细转了一圈这间新房。
八月里罗芙同意萧家的提亲,有一大半都是贪图侯府的富贵,所以在见到满屋子名木打造的家具、各种细腻莹润的瓷器后,罗芙便忘了出嫁离家的不舍,幻想的全是接下来穿金戴银的好日子。
那么,萧瑀既是她的夫君,也是能保证她一生富贵的倚仗,无需母亲、姐姐叮嘱她对萧瑀温柔小意,罗芙也会努力俘获萧瑀的心,把夫妻俩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。
想到这里,罗芙放松了一些,随手抚平她刚刚在床上坐出来的些许褶皱,重新走到床外,碰巧萧瑀也终于来到了内室门前,帘子一挑,夫妻俩又看对了眼。
喜烛的烛火与满屋的灯光照得新郎官俊脸如玉,文雅温和,少了方才在堂屋直直地看着她时带来的压迫感。
罗芙刚要打破沉默,问他外面冷不冷,萧瑀神色自然地跨进来,先打量一圈焕然一新的内室,再将目光投回新娘子脸上,关心道:“忙了一日,累了吧?”
罗芙知道天底下的读书人不可能都是一模一样的性情,但萧瑀身上酷似姐夫的那种书生气还是让她觉得熟悉可亲,于是她朝着萧瑀迎了两步,轻声应着:“还好,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,你呢,是不是喝了很多酒?”
她记得当年姐夫来家里接亲时,差点被自家的亲友灌醉了,全靠母亲帮忙赶走了一群起哄的。
萧瑀笑了下:“我也还好,每桌只敬一碗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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