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得很好,下次当着他的面去对他这么说。”谢怀灵手撑着脑袋,把头支起。方才被她挡住的是一方宣纸,上边点满了大大小小的墨点和蚯蚓爬似的墨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朱七七在宣纸上着实是看不出东西来,把阿牛的信放下,颇为疑惑地说道:“那你的卧房是为了什么大变样,这哪儿还有个姑娘闺房的样子啊,活像是哪个秀才的书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怀灵纠正她:“没那么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话说这么满……”朱七七是瞧不出这幅简洁地没边的陈设好在哪里,“算了,反正我也不懂。这是阿牛给你的信,他昨夜就回去了,我给你送过来。你在画什么,还怪难看的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谢怀灵没有告诉她她是在写字,悄悄地把宣纸往下拉了拉,“这个叫抽象派,过些年头就值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七七不懂她百转千回的自尊,天下巨富出身的她赏画也是拿手好戏,愈发困惑了:“那是何物?这画还会值钱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般来说,这一类的等到画师自杀了、死了就值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怀灵不愿与朱七七多说,只有在写字这件事上,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她。她喊朱七七坐下,将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中,又取出一张新的,卸下什么负担一般笔也交到朱七七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蘸饱了墨汁的笔稳稳当当地被拿住,朱七七是满头的雾水,要说话却被谢怀灵喂了一块花糕。这花糕还是刚从食盒里拿出来的,放了小半个时辰谢怀灵也开都没开过,送到朱七七口中还是花香扑鼻,香甜难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帮帮我吧。”谢怀灵实在是不想继续写了,写多久也写不出个头绪来,果然这活儿还是得找代笔。

        朱七七好说话的很,吃着花糕就上手替她写了。谢怀灵说一句她写一句,簪花小楷字如其人,秀美的字迹比谢怀灵本人的漂亮了不知多少,总之是比勤劳上进和她之间的差距还要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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