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更平缓了,目光如电:“范庄主何需如此动气,苏某还有一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话就直说了,你闲着没事就去找个活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汴京的城景喧闹在木窗之外,溜进几缕的风来。二楼雅间,谢怀灵被朱七七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入,脸上还残留着被人从榻上硬薅起来的、浓得化不开的倦怠。她抓住了门框,死活也不愿彻底被扯进去,但力气着实是太小,敌不过朱七七,还是被按在了一张木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朱七七红着脸,说:“我是有事要找你帮忙,才来拉你出来的,而且没有我你这回也不能出金风细雨楼吧,总之你先帮帮我这件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压根就没人想出门。”谢怀灵面无表情。她本来该在房间里躺着,等苏梦枕的谈判结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怀灵头疼地环视这雅间,屋内除了她们还有一人,闻声正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穿一袭洗得发白、边缘已微微磨损的旧蓝布衫,松松罩在身上,非但不显寒酸,反衬出落拓不羁的潇洒,而又身量颀长挺拔,立在那里便如崖边孤松,自有风骨。面容更算得顶顶英俊,眉宇间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,藏着洞悉世情的智慧与淡淡的悲悯,绝非凡间池中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无需多说,谢怀灵知道了这人的名字,倒也不是脑子转得快,而是朱七七的声音雀跃得一点也不遮掩,活像只鸟雀:“沈浪,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怀灵,她表兄就是金风细雨楼的那个苏楼主!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和沈浪介绍完了,再来对她说话,好一个见色轻友的好姑娘:“怀灵,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沈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怀灵能说什么,谢怀灵只能说一句:“久仰大名。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,有事的话我也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又要起身,又被朱七七按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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