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灵找到的空屋子就是这样的布局。要去管事说这房有人估计就会被塞乐伎,拒绝也浪费口舌,她是懒得去寻也欣赏不来这样的事,索性就叫它安静着。再嫌桌椅在屋子的正中心放着,坐上去灯火明灭晃她眼睛,谢怀灵想把灯吹了,被侍女环腰抱住。
侍女急得快要口不择言:“小姐!怎么能把人家的灯盏吹了呢,这儿不是楼中呀!”
原来不能吹啊。谢怀灵顿感失望,那这又要怎么休息呢,她拍开了侍女的手,和她说:“我知道,你先端点吃的来,要热的,你盯着他们做。”
侍女不安地把她放开,却也不大相信她的话,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,还是碍于礼法没有说出来,为她去拿了。
剩下谢怀灵和她的暗卫,暗卫只管她的身家性命,那她能干的也就多了。在这屋子里环顾了一圈,她径直走到了右侧的帘子跟前伸手一摸,手中的布料轻薄得和床前的罩纱也没有区别,好在还有一层锦缎被系在了上方,厚实了不止一点。谢怀灵踮脚把四周的锦缎系带都放了下来,再手指一勾,柔软的碧色锦缎似瀑而下,与墙隔出了一段昏暗迷蒙的地界,不过二三尺宽,刚够容下一排的乐伎。
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冷酒下肚也比空着肚子要好,坐着软垫靠在门边的位置,合上了眼皮。
这是段闭目养神的时间。不是她不想睡一觉,她也不怎么挑睡觉的地方,只是今夜还有事要做,睡着睡着被苏梦枕拔起来的滋味也不会太美,还是小小讨个巧罢了。
过了有多久,她心中也在默数,屋外的走廊上只有从楼下递上来的乐声,纵有人经过,脚步也匆匆,无论一道还是两道,皆如浮光掠影,转瞬即逝。
……嗯?停了。
谢怀灵没有睁眼,说话声离她不过一丈远,要连蒙带猜听个大概也不难。她耳朵很好,对话自己就往她脑袋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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