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以温仍是不出一言,正待退回自己的座位,却见孙时相也已撂下了毛笔,边向着这边走来边开口说道:“督帅,有一事老朽实在想不明白。”
张诚的目光看向了他,虽然没有说话,但那意思却已十分明确。
“督帅,如此大张旗鼓在开封推动军屯,便不惧朝堂上众位言官御史们的流言蜚语了么?”
“何惧有之?”
永宁伯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,他笑着说道:“哪个御史言官对此有异议,就将他们派到前线来,披甲持刃去杀贼子好啦。”
孙时相一时无语以对,只好尴尬的笑了笑。
其实,永宁伯所言并非全无道理,毕竟仅凭道德和朝廷律法对付不了流寇,而今天下能够杀贼的大明军将,头一个当属永宁伯张诚尔。
诚如永宁伯适才所言,哪个御史言官再敢瞎逼逼,那就派他到河南前线来,盔甲军械永宁伯给出了,让他们亲自去跟流寇们讲道理、讲道德、讲朝廷律法去!
“中原之贼乱,尤甚于别处,非行雷霆手段,又以何来对付闯逆?”
永宁伯从帅椅上站起身来,径直向着偏厅外行去,孙时相等三人紧随其后,也出了偏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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