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尧臣作为国子监直讲本应维护官府科索,此刻出言提醒实出于二人的私谊。
吴铭郑重行礼:“多谢梅公提点,小子确有此意。”
又试探道:“若各食行皆不从此令,又当如何?”
梅尧臣搁下茶盏,淡笑道:“昨日翼之兄(胡瑗)与我在永叔府上相叙,我三人及众师生已联名上书,奏明此事。今上素以仁德治世,依老朽浅见,或将按市价结钱。”
吴铭等的就是这句话:“若真如梅公所言,朝廷愿结钱购食,小店该如何承揽这差事?”
梅尧臣疏眉轻挑:“吴掌柜有意供膳国子监?”
“有钱可赚的买卖,自然心动。”吴铭坦然承认,“还望梅公牵线搭桥。”
“原是为此。”
梅尧臣恍然:“吴掌柜手艺精湛,若得吴记川饭供膳自是师生之幸,于情于理,老朽自当力荐。然则,此事须经官府摊派,食行统筹,吴掌柜若不入行,老朽纵是磨破嘴皮,亦无济于事……”
吴铭立刻表态:“引荐之恩已铭感五内,不敢再劳梅公费心。实不相瞒,小子今日才备足行例,入行之事稍时便办。”
话音刚落,灶间布帘忽被掀起,谢清欢捧着青瓷盘快步走出:“梅公请用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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