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轼朗声笑道:“巧极,某正欲瞌睡,子中兄便递来枕头!久闻大相国寺乃东京第一宝刹,既蒙子中兄相邀,岂有推却之理?不知同游还有哪几位雅士?”
“除我兄弟二人,尚有彦祖和完夫,皆是上回宴饮时的旧识。”
苏轼打趣道:“哪个彦祖?王彦祖还是吴彦祖?”
林希闻言大笑:“吴掌柜若是同往,倒是我等的口福。可惜他要照料自家营生,多半是不会去的。”
谈笑间,仿佛此行已定。
苏轼忽然察觉弟弟半晌无言,侧首问道:“子由,你定然也是想去的罢?”
“我……”
苏辙面露难色。
他本已立志闭门苦读,足不出户直至秋闱,这才过去几日?倘若就此破誓,岂非太过意志不坚!
踌躇片刻,叉手歉然道:“子中兄美意。然考期将近,前番已享盛宴,此番若再赴游乐,心恐怠惰。请恕我不再同往,惟愿温习经义,静待秋闱。”
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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