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林希、林旦兄弟造访大小苏时,一家三口正伏案誊抄经文。
归根结底全因老苏“理财”不力,三人自暮春三月出川北上,跋涉两月有余,花销严重超支,到得京城时,囊中仅余五贯钱,纵日日吃斋亦难支旬月。
幸得浴室长老牵线,接得誊经之务,父子三人皆工书法,润笔颇丰,这才解了燃眉之急。
苏轼和苏辙共住一室,屋内素笺铺陈满室,松烟墨气萦梁,非待客之所,兄弟二人便在院子里同林家昆仲会晤。
送走宾客,二苏回房继续埋头抄经。
苏轼冷不丁问:“适才林子中邀宴,你怎的闷不做声?”
原是林家昆仲明日做东,在吴记川饭设宴,特来相邀,同席另有二位俊彦,俱是此番开封府试的寄应生。
苏轼并未多想,爽快应下,苏辙见兄长已诺,亦不便多言。
此时见兄长问起,苏辙搁笔轻叹道:“哥哥素来疏阔,此事当先禀过爹爹才是。”
“子由无须多虑,爹爹必定应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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