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潮生凝视着崔砚之,因当初崔景执之事,沈潮生对博陵崔氏无半分好感。更别提当初在大斗军军营,这崔砚之还明里暗里表明,他已知晓自己与崔景执之死有所关联。
“崔郎倒是光彩依旧。”
摸不清崔砚之的来意,沈潮生便干脆也不多说。
一句话,点下头,就算是打过招呼。
崔砚之见沈潮生没有要继续谈下去的意思,不免心中有些不忿。五姓子弟,虽未入朝堂,那也是读书人眼中的“白衣卿相”。可如今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。
世家夺权争斗,血腥程度丝毫不比皇位争夺弱。能否体现价值,换一条活路最重要。
崔砚之压下性子,开口说道:“沈公可还未用晚食?在下已在私府备下酒宴,还望沈公移步,全当是替沈公接风洗尘。”
沈潮生语气疏淡:“崔郎美意心领了。只是如今事务繁杂,案头军报尚需连夜批阅,怕是要辜负这接风酒了。”
这已是第二次拒客,崔砚之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却又迅速堆砌出笑意。
“沈公刚升任节度使,正事要紧,在下自当体谅,那改日再叙?”
崔砚之见沈潮生点头,这才让开身位,垂首退到马车旁,那副恭顺模样让沈潮生都只觉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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