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公子又追问,田安搁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桃子,解释道:“其实丞相在送来这些粮食前,去拜访过王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扶苏啃着桃子,目光看着黄河,继续听着他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田安接着道:“之后从频阳送出了十万石粮草,就说是从丞相送给敬业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至此处,田安避开公子的目光,显然公子还没听到想听的答案,他又道:“这是因为一个约定,事关敬业渠是否修成,一旦修成了就要拿出十万石粮食,之后王翦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扶苏摇头,道:“老师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王翦的十万石头粮草去的,只有王翦的家底能够轻松拿出十万石,老师是丞相自然可以左右大局,老师这是既做庄,又设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安颔首不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皇也知道此事,老师与王翦的约定肯定有人见证,这个见证的人就是父皇。是也不是?并且父皇不愿意让你告知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安终于低下了头,公子光是从只言片语中就能得知这么多事,这孩子太敏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听着公子说完,田安甚至还擦了擦汗,却又发现额头根本没有汗水,只是有些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扶苏悠然地吃着桃子,望着远处的景色,低声道:“王翦也好,父皇也罢,还是老师,在他们眼里我终究还是个孩子,老师为了我的成就倾尽全力,事后还要拿我的成就再去讹王翦老将军,父皇还为此见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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