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了好多下,女子依然歪着脑袋,吊在妇人臂弯里。
“贼杀天,贼杀天。”活着的人,到底还是要继续活着继续打算。男人叨骂了几句,横抱了女子尸体丢进路边洛水,重新推动载满家当的独轮车,奋力前进。
一颗桑树映入眼帘。
妇女眼中涌起惊喜,耸了耸背带:“俺歇一气,歇一气。”
男人扶着车放哨,看着雨地里,婆娘背着儿跳起来拉树叶啃。细嚼慢咽,狼吞虎咽。蚕虫能吃,人当然也能吃,这还属于好菜。啃了半枝丫子,又换上男人。
吃过午饭,时将暮色,雨势慢慢转大,山野很快变得朦胧。
就这样走,走,走。
“看,到熊耳山了!”山野朦胧,但巍峨连绵的熊耳山依然清楚可见。苍莽大山阴森森的发黑,可在大家看来,确是仙境。夫妇俩四下顾看,才发现纷纷而来的士民密密麻麻的。
而数里外的溪流桥对岸,大群骡子军正在鱼贯渡河。
斗笠军官们扫视山脚,指指点点,厉声喝骂。
认旗各挥,骡子军分成数十股,呼啸发力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